【AC 現代AU 艾吉歐中心 腦洞】孤魂4.5

注意:這篇是以艾吉歐在現代義大利的視角的腦洞,這是上一篇(四)另外選項的劇情,正篇走向,我覺得故事開始微EA了,就標了個tag_(:3 」ㄥ)_

(一) (二) (三) (四) 4.5 (五) (六) (七) (八) (完)

番外--天鷹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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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他慵懶的手指勉強地去碰了又放回桌上的手機,他又醉又累地躺在沙發上接電話:「喂~?李奧啊?怎麼了?」
  「也沒什麼啦,我想說如果你不接電話的話我就自己送了。」電話另一頭的李奧訕笑說:「我本來約明天要去給阿泰爾送提拉米蘇,但明天突然有事沒辦法,看你要不要過來諮詢室這裡拿東西幫我送?」
  「不過就一個蛋糕不急吧?你改天再送也沒關係吧?」
  「說得也是,不然我改天再給他,你聽起來口氣很累,玩太兇?」
  「朋友的生日會,現在我的狀態好像下一秒隨時變屍體,累『死』了。」
  「太誇張了哈哈。至於蛋糕你不能送我再去送好了,你可別玩得太過火了,先這樣。」
  「等等!」艾吉歐突然喊住就要掛電話的李奧:「想想我還是幫你送個蛋糕吧,就怕提拉米蘇過幾天再送味道會不新鮮,等一下我就過去拿。」
  「喔,你願意來真是太好了,我親愛的艾吉歐。」李奧的語氣頓時變得雀躍:「我等你來啊,等會見!」
  儘管全身累得就像是被無形的力量壓得將近動彈不得,但畢竟已經答應李奧會去送蛋糕,也只能勉強自己撐著力爬起來,收拾東西離開,正好進門的馬基維利看到他要走了,問:「你現在要走了?我還以為你會跟我們一起待到結束。」
  「我覺得我現在的狀態也差不多要結束了,現在只想快點早點回去睡覺。」艾吉歐特意打個大哈欠說:「真抱歉我已經沒有之前那麼『耐玩』了,行行好還是放我回家睡吧。」
  「好吧,」馬基維利聳肩:「不放你回去好像也不行,本來想跟你聊聊什麼的,那就只好等下次囉?」
  「我之後再請個咖啡賠罪行不行?謝啦,兄弟。」艾吉歐握著拳頭輕敲對方的肩頭說。
  在他回家之前,特意繞到李奧的諮詢室去拿蛋糕,李奧一見他來,連忙好幾聲歡迎:「快進來,我東西已經放在桌上了。」
  玻璃桌上放了兩個六吋大小的蛋糕盒,上面的品牌知名得讓艾吉歐驚呼:「這不是那家很有名價格很貴蛋糕店的提拉米蘇嗎?這麼好還送你兩個!」
  「是我一個輔導孩子的家長為了感謝我送的蛋糕,很熱情硬要送我兩個,據說他們好像跟蛋糕店老闆是朋友什麼的。」
  「那為什麼這麼好的蛋糕不送我,反而要送給阿泰爾,枉費我跟你多年交情,你真傷我心啊李奧。」艾吉歐故作扶胸露出傷心的模樣。
  「你別裝了,我才不吃你這套。你自己想吃自己去買不就好了?說不定阿泰爾一直沒機會吃,當然給他吃。」李奧說得理直氣壯,絲毫沒理會艾吉歐那做作的演技:「總之我已經把地址時間跟電話寫了紙條貼在其中一盒上面,明天就幫我送一趟吧。」
  他踏出了李奧的諮詢室,晃悠悠地手上提著盒子,帶著悠閒的步伐走回家。之前生日會的酒精似乎還未完全在體內退去,腦袋還有些微暈。
  手上提的那家蛋糕店的蛋糕,其實他從沒吃過一回,不知道味道嚐起來如何,一定是非常美味吧。
  他想起了阿泰爾總是一副憂愁憂鬱冷淡的表情,若能用手上的蛋糕提振他的精神,也就不枉費『提拉米蘇』這個詞了。
  如此一想,竟讓他有些期待明天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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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照著之前走過的印象來到了阿泰爾住的三層樓的家樓下,給阿泰爾打了手機,但手機響了很久到轉入語音信箱,不知道阿泰爾是不是還在睡,沒有接。
  他不好意思直接進去,只好在樓下門口轉,不知等了多久出來上次遇見住在這裡的老太太,看到他高興得寒暄了一下:「你要在這裡找誰嗎?感覺你待在這裡好像一段時間了。」
  「我是要拿蛋糕給人,他住在這,但我聯絡他不上,我不好直接進去,所以就等誰出來了。」
  「放心,你的話我很歡迎你進來,你可以直接進來。是說你要找的人該不會是住我家樓下的那個年輕人吧?」
  「是的,我親愛的女士。」
  老太太的神色頓時尷尬一笑:「是找他呀,歡迎歡迎,你可以進來直接找他,我感覺他有點陰陽怪氣的,也不是很想說他壞話什麼的,只是他讓我不想靠近。對了,我倒是很樂意你來找我,希望有機會讓你嚐嚐我做的水果派。」
  「樂意至極,您的邀請我就放在心裡了。」艾吉歐笑著說。
  艾吉歐進去房子以後,沿著李奧寫的地址,來到了阿泰爾住的二樓門前,木門旁邊沒有安裝電鈴,所以他敲了幾下門,沒有反應,然後他打電話,對方也一樣沒有接。
  是阿泰爾很會睡嗎?他開始感到有些不對勁起來,他再用力地敲了門,卻還是沒有反應,他壓下木門的下壓式門把,發現沒有鎖,為了解開自己有些不安的疑惑,他進了阿泰爾的家。
  一進門,在門口就聞到空氣中稀薄飄來的嘔吐味,將蛋糕放在客廳桌上,他試探性地喊了一聲:「阿泰爾?」
  他越往裡面走嘔吐味越濃,還聽到隱約的哭聲,這房子帶來的氛圍,讓艾吉歐莫名感到緊張。走進裡面,有兩間房間,一扇門關上,一扇門半掩,哭聲就從半掩的門裡傳出。
  「阿泰爾,是你在哭嗎?」他不確定地問。
  艾吉歐輕輕地推開半掩的門,儘管現在是大白天,但房間裡面的厚窗簾幾乎遮住窗戶,只留邊緣沒被遮住的罅隙照進了光。一個半黑的人影坐在床邊下,身體似乎在抽動。艾吉歐悄悄地靠近人影時,鞋子像是踩到了水,還有什麼東西,艾吉歐仔細一瞧,才明白進門時聞到的嘔酸的臭味是地上這些吐出來的水混著口水膽汁散發出來,從中混著數不清的錠劑、膠囊、還有各種顏色,形狀,他不知道的藥。
  再看阿泰爾雙手抱著頭,緊抓著頭髮,發出打嗝般的哭聲。
  艾吉歐對這狀況一時無措,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他從來沒想像(也不可能想像到)阿泰爾也有如此難堪狼狽跟脆弱的一面。他蹲下來,抓著他的肩頭問:「你還好嗎?」
  此時,阿泰爾見到他,就像抓到海上漂流救命的浮木,緊攥著艾吉歐的胸前衣服不放,全身顫抖開始放聲大哭。他哭得肝腸寸斷,彷彿要把積留在體內的悲痛與寂寞全都宣洩而出,像要把內臟全都嘔出來一樣不斷的咳嗽與乾嘔,更似一個孩子無助。
  「放心,我在這,我在你身邊。」即使對方身上沾染嘔吐物,艾吉歐也決定擁抱對方,他想接納阿泰爾此時傾吐而出的所有悲傷。
  他終於接觸到了阿泰爾在冷漠武裝之下充滿傷痕的靈魂,他感受到此刻與阿泰爾相連某股強烈不可形容的連結,同情憐憫也好,救助別人得到的自我感良好也罷,他只知道對方極度需要自己的這個想法,形成了希望自己成為對方最重要的人的信念。
  若擁抱就能平復你受傷靈魂的咆哮,那我就緊緊地抱著你。
  現在他只剩下這個念頭。

  在阿泰爾痛哭過後又昏睡了過去,艾吉歐將睡過去的阿泰爾扶上了床讓他躺著,打開了裡面沒多少選擇又多素面白色衣褲的衣櫃,替阿泰爾換上乾淨的衣服(儘管都是男的,嗯,希望阿泰爾醒來的時候別介意替他換了衣服),清掃消毒地上的嘔吐物,用乾淨的毛巾擦拭他臉上流過的一條條淚痕。做完這一切後,他坐在床邊注視著臉頰明顯瘦削的睡顏,真不知道他多久沒有好好吃一頓了。
  他為這間過於陰暗的房間半開厚窗簾,外頭陽光在房間裡從窗戶照射下來。
  他決定等待阿泰爾醒來,於是在這裡稍微逛一下阿泰爾的房間。
  裡面的佈置跟傢俱簡潔俐落,一律的素色經典造型,沒有多餘的裝飾品,也找不出任何可稱為阿泰爾的興趣的線索,唯有窗臺上的一株盆栽看來青綠可愛,為這有些單調的房間增添一點活潑。桌上闔上的筆電跟關機的手機似乎是他聯絡外界的東西,還散置筆類文具和便條紙,但突兀地在這些東西之間出現了一把左輪手槍,艾吉歐拿起來把玩,彈出彈夾,裡面有放子彈。
  「裡面有子彈真危險,我看還是先把它拿起來吧。」艾吉歐取出了子彈,將子彈跟槍一併收進抽屜裡。
  書櫃上的書全都是心理病症相關,腦神經科學,藥物相關等看起來很吃腦力的書,似乎跟阿泰爾在圖書館裡面看的書並無不同,他頻繁地看著這些內容的書,是興趣,還是在研究什麼?
  眼見房間裡面已經沒有讓他感興趣的東西,他先退出阿泰爾的房間,繼續在這棟房子的其他地方調查。
  他有些在意進來時看到關上的房間門,走向那扇門前,他試圖轉開門的喇叭鎖,卻發現鎖住了轉不開,打不開的門讓他好奇極了,不知道為什麼這間房間的門鎖起來了?
  除了打不開的門之外,再繞了其他廚房浴室等地並無特別之處,平常得就像是一般的家庭。
  他又繞回了阿泰爾的房間,阿泰爾看似睡得深沉,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他不知道阿泰爾何時才會醒來,也一時找不到如何打發阿泰爾醒來前的這段時間,他最後翻了書櫃上那些貌似深澀難懂的書,除了殺時間外,也願能夠從裡面找到一些能夠理解阿泰爾的線索。
  畢竟不是他熟悉的書,書裡面一大堆的專有名詞就足以看得他昏昏沉沉,看得頭痛了就決定坐在書桌前趴著小睡一會。
  不知睡了多久,他醒來正要起身時,聽到背後細微像是子彈上膛的聲音,這聲音彷彿在告訴他:雙手平舉,慢慢站起,緩緩轉身,不要亂動。
  這種感覺真是不愉快啊,之前才被同一個人拿刀威脅,這次又拿槍抵著,好心做卻沒好報,不只壞人難當,好人也不好當。艾吉歐無奈地兩手平舉小心轉身,就見阿泰爾對他舉槍,恢復過去那般冷漠到生人勿近的表情,挑起的眉頭彷彿在問他怎麼會在這裡。
  「你忘了嗎?李奧跟你約今天拿蛋糕給你,他沒法來,就叫我來了。」
  「要怪我進來嗎?我打電話給你你沒有接,我上來敲門你又不應,發現你家門沒鎖我就直接進來找你了。」
  而且你還抓著我的衣服哭得好慘。艾吉歐把這句話憋在嘴裡沒說。
  阿泰爾聽完,放下槍,卸下手中左輪的彈夾,裡面沒有子彈。艾吉歐把這舉動理解成這是阿泰爾詢問他(又或者開個玩笑?):「我就擅自理解成這是你開的小玩笑好嗎?裡面的子彈的確是我取下來的,不拿出來難保你不會做什麼事。」
  阿泰爾一言不發地把槍放在桌上走出房間,艾吉歐連忙跟上:「我把李奧送的蛋糕放在冰箱裡了,要吃嗎?」

  現在他似乎有些理解李奧希望阿泰爾說話的感覺了。兩個人坐在餐桌前,各自面前都切好了一塊提拉米蘇,任憑此刻陷入某種尷尬,卻因為對方沒辦法說話無法展開對話,只好由他乾冷地開始一些交談:「這個蛋糕很好吃對吧?這可是名店的提拉米蘇。」
  阿泰爾完全沒有對艾吉歐的話表達同意或否的態度,只是用叉子一塊塊地切著吃掉,艾吉歐心頭憋澀地一起吃著蛋糕,倒是做些什麼啊,才不會讓自己看起來很愚蠢。
  「你......」平時的伶牙俐齒在此時完全派不上用場:「你現在怎麼樣?精神有比較好嗎?」
  阿泰爾依舊沒有回答他,不曉得是不想回答,還是不能說話不能回答:「我現在真希望你會說話,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喔,我該想到,你就算會說話,也不一定理我。」艾吉歐說得無奈。
  艾吉歐對著不置可否的阿泰爾沉默一陣,吃著食用時間不對造成食之無味的蛋糕,真浪費了可能很好吃的蛋糕:「好了,我受不了了,互相對罵還比沉默好。」
  「老實說吧,我其實最初靠近你的原因是我跟李奧一個『小小的』打賭,假如我贏了,我就得到了獎賞,一個功利又簡單的理由。」
  「然而,當我每一次越靠近你,才知道自己已經不單只是因為賭約靠近你,又或是李奧要我關心你的要求,我想靠近你是因為自己發自內心的想要認識你,擔心你。」
  「我不了解戰爭,不了解你的家鄉,也不了解你內心的那些悲傷,但我們在一起的話,我總有機會認識這些事情不是嗎?」
  艾吉歐深深吸一口氣後,又說:「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想成為對你來說最重要的人,我說的這些,都是我發自內心的真心話。」
  聽艾吉歐說完後,阿泰爾才從蛋糕盤裡抬頭,用宛如審視的眼光盯著艾吉歐看,然後很快又低頭,用吃剩餘混著可可粉的奶油在盤子上刮出什麼。
  『謝謝』
  艾吉歐接過阿泰爾遞來的盤子,瞧見了盤面簡單直接的感謝文字,再由盤面抬頭向上注意阿泰爾的情緒,依舊平靜如水,淡然地注視他,這是屬於阿泰爾式的寡言,對艾吉歐而言卻已經十分足夠收到阿泰爾表達謝意的心意。
  「喔,此刻的你終於像個人了。」艾吉歐打趣說。
  艾吉歐玩心大起地也照著阿泰爾的做法在吃剩奶油的盤子上刮著什麼,刮完了再傳給阿泰爾看,阿泰爾看了盤子上的字,面露困惑。
  「你給個時間吧,我一定要讓你嚐嚐家裡我媽媽的廚藝。」艾吉歐說得自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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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晚上,奧狄托雷吃晚餐的時間來了一個異常靜默的客人,艾吉歐將阿泰爾介紹給他的家人時,他的安靜顯然讓其他人不知怎麼對應。
  「喔親愛的,我聽艾吉歐說你不能說話?可憐的孩子。」瑪麗亞上前給了他一個擁抱,化解了無聲的尷尬:「怎麼還站在這呢?美好的夜晚可不是像個呆子站在這裡浪費時間。」
  眾人受到瑪麗亞訓斥才反應過來移動腳步到餐廳就坐。桌上菜色如以往豐富,但裡面的料理似乎有些不同:「艾吉歐跟我說你是敘利亞人,我找了一些敘利亞的食譜做了幾道菜,希望你會喜歡。」
  不起波瀾的表情看不出阿泰爾此刻的心情,艾吉歐有些擔心地注意他們的互動,深怕家人會把阿泰爾表面的冷漠當失禮,此時費德里科巧妙地將話語權接到手上,語帶詼諧:「還不吃飯?我餓得都要吞下一頭牛了!」
  艾吉歐順著話撘腔,全部人才總算開始動手用餐,隨著用餐進行,阿泰爾看來貌似緊繃的面容才漸漸地放舒展放鬆。
  聊天是家中的用餐習慣,這個習慣的養成時間早已不可考,只知道以前少年時無論再怎麼不想講話,總能在父母的逼迫下說出幾句,漸漸家人間的對話就成了他們家在餐桌上不可或缺的部分。
  一開始用餐話題包圍在阿泰爾這個沉默寡言的客人上,餐間艾吉歐把他介紹給所有家人認識,阿泰爾只是微微點頭致意。聊到怎麼認識阿泰爾的前因後果,全都讓艾吉歐說(當然跟李奧相關的細節就說得輕描淡寫),對於艾吉歐的說法,阿泰爾從沒在臉上表達細微表情的同意與否,彷彿他聽著艾吉歐在說另一個與他無關人的故事。
  一段時間後,弟妹們對這位客人沒什麼興趣,於是拉著自己的父母再開另一個話題,只剩坐在阿泰爾兩邊的費德里科跟艾吉歐還繼續聊他的事。
  費德里科細將阿泰爾仔仔細細地觀察了一回,食指跟拇指成V型夾住下巴說得玩味:「艾吉歐曾說你長得不錯,現在證明了艾吉歐的眼光還真從沒背叛過他,我可要改改對中東人的刻板印象了。」
  「不過,你是艾吉歐的朋友這點可真說是上帝的安排?看得出來你對外在環境的不信任感很強,但你還是認識了我這個沒什麼作為又聒噪的傻老弟,我這傻老弟誰都可以相處,但就怕你這種什麼都不表示的悶葫蘆。」
  艾吉歐還來不及對老哥那句『沒作為又聒噪』抗議,費德里科又補充:「我相信你們相遇絕非只是世界上的其中一處偶然,會發生什麼事情總有什麼道理,儘管這道理只有上帝才知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心將艾吉歐視為好友,但試試看跟我這傻老弟相處吧,你總會發現他的優點。」像是交換了一個小秘密,費德里科對他暗示般地眨眼。
  阿泰爾最後只是朝費德里科淡淡地望了一眼,像在表達已經將他的話聽進去的意思。
  「什麼?你們在打什麼啞謎?」
  「沒什麼,」費德里科笑得高深莫測:「你沒聽過『沉默是金』的道理嗎?」
  「這有什麼關係?」
  「還真......沒有關係。」
  「可惡,你一定在偷取笑我。」艾吉歐肯定老哥在取笑自己正想發難,卻帶起阿泰爾自入門以後初次嘴角上揚的淺淺微笑,倒是讓艾吉歐有些驚喜,忘了生氣。
  「你終於笑了,你笑起來果然跟我想像的一樣好看。」

  奧狄托雷家的晚餐在酒酣耳熱的愉悅中結束,阿泰爾在離開前,除了送人回去的艾吉歐,奧狄托雷家的每位成員都跟阿泰爾擁抱,尤其女當家的瑪麗亞更是把阿泰爾當個孩子疼惜地緊擁他:「願主祝福你,我們奧狄托雷家永遠歡迎你。」
  「那我送阿泰爾回去了。」艾吉歐說。
  阿泰爾向他們點頭道別之後,便跟隨艾吉歐的腳步,離開了奧狄托雷的家。
  一路上他們無聲地走著。冬天還未過去的夜晚,即使穿上厚重衣服,還能感受滲進體內的寒意,路上如小火燃燒的暖澄路燈光映上他們兩人的身子,無人的道路上,兩人相偕的身影有些渺小。沒戴手套的艾吉歐冷得往自己的雙手直哈氣,依稀可見口中散出的白色霧氣:「好冷啊,真希望冬天快點過去。」
  雙手插進白色夾克口袋的阿泰爾,依舊逕自走著,沒有表示。
  走過了這奇妙又寧靜的十幾分鐘後,到了阿泰爾家的樓下,兩人一同停下了腳步:「到你家了。」
  阿泰爾走上前掏出了口袋裡的鑰匙開門,離他身後不遠的艾吉歐開了口:「送你回家的一路上我都在想要跟你說什麼,又或者什麼都不說,盡是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好了,現在我知道我跟該你說什麼了。」
  「晚安,祝你好夢。」
  阿泰爾打開大門,但他沒有馬上進門,而是回過身凝視離他幾步遠的艾吉歐。
  艾吉歐注意到對方的唇瓣正吃力緩慢地蠕動著。艾吉歐先是不解,但他照著對方的唇形唸出聲時,竟讓他感受到一股被對方重視油然而生的溫暖。
  『晚安』
  「晚安。」他對阿泰爾一笑說。
  他目送阿泰爾進樓的背影,直到二樓房子發出亮光,他才有些心滿意足地轉身離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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