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這篇是以艾吉歐在現代義大利的視角的腦洞，我覺得故事開始微EA了，就標了個tag_(:3」ㄥ)_

(一) (二) (三) (四) 4.5 (五) (六) (七) (八) (完)

番外--天鷹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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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願我能知道妳怎麼保養，妳的秀髮竟如東方絲綢般明亮滑順！」
　　正當艾吉歐跟撞球酒吧幾個剛認識的女孩調情嬉鬧，一聲不識時務的鈴聲打斷了他正要脫口而出的情話，艾吉歐暗自腹誹中拿起了手機，瞧瞧到底是哪個煞風景的傢伙打攪他愉快的約會。
　　「哈囉？......李奧？真難得你會打電話過來，你聲音聽起來很愉快，發生什麼好事啦？」
　　「喔？要我去找你你才肯說？好吧，我晚點去找你。」
　　儘管有些捨不得離開這些不論長相還是身材都堪稱上等的火熱美女，但李奧難得高興的語氣更讓他好奇李奧究竟遇上了什麼好事。依依不捨地跟這些美女互留聯絡方式後，披上圍巾，穿越寒冷的街來到李奧的諮詢室，他敲敲門，迎向他來的是李奧大大綻放的笑容：「你來了，先坐先坐，我去泡個咖啡。」
　　艾吉歐不明就裡地坐上了沙發，看著李奧忙著泡咖啡的身影，對李奧為何如此開心的原因毫無頭緒，直到李奧泡好了兩杯咖啡，一杯給他，一杯自己端著坐上了沙發。
　　「好了，你總該跟我說說你怎麼了吧？瞧你高興到笑容都溢出來了。」
　　「喔不，有這麼明顯嗎？」李奧有些慌忙地摸摸自己的臉：「不管了，總之是阿泰爾的事。」
　　「他？怎麼了？」自從與他道晚安的那天晚上之後，他就再也沒見過阿泰爾，也不曾在圖書館看到他。隨著約定的時間逐漸逼近，他對想讓阿泰爾說話的事幾乎做了就要放棄的心理準備。
　　「早上他來心理諮商的時候，他竟然問我醫院有沒有復健可以說話的單位，他想要去復健自己可以說話！」
　　「喔？聽起來好像是件好事，不過他怎麼突然想讓自己說話了？」艾吉歐好奇問。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隱約感覺到，肯定是跟你發生了什麼事，讓他做出這個決定。」
　　「我？」艾吉歐不以為然地嗤笑：「我都不知道我什麼時候當了可以左右他想法的神了？還有，我最近好一陣子沒見到他了，跟你的約定我都想放棄了，我願意承認我沒有跟他相處的本事。」他攤手，無奈地說。
　　「不是還有30天嗎？時間還沒到我可不准你放棄。」李奧起身走到他的辦公桌翻開放桌上的桌曆說：「成功之前的撞牆期才是真正的考驗，就是快要成功了才更不能放棄。」
　　「就你鬼話真會說。」
　　「這才不是鬼話，我說的是真是假，上帝能證明一切。」
　　「好吧，我就再信你口中的上帝一次，但你也該有個認知，不能勉強的，就別勉強了，我的耐心可沒這麼好。」艾吉歐說。
　　艾吉歐離開諮詢室時，午後陽光正掛天空亮，距離夜晚降臨還有大約一個多小時，他一時對於去哪裡沒有想法，然而也不想太早回去，於是就在街上閒晃。
　　他不斷回想剛才與李奧的對話，一個靈感閃過他的腦海：若照李奧所說"上帝能證明一切"，那阿泰爾就會出現他所想的地方。儘管這靈感來得毫無緣由，甚至帶著自己一點賭氣的想法，有作為的從來都是人，為何又把所有的榮耀歸功上帝？
　　他的腳步跟隨他想去的地方前進，甚至開始著急地跑起來，來到了常常來望彌撒的小教堂。
　　他走進去探了探，無人的小教堂裡空蕩得讓人發冷，看起來結果證明這只是自己想太多，果然，『上帝』最終只是人遇上困難時可以安慰自己的一個宗教名詞。
　　他有些喪氣轉身想要離開教堂時，一道人影就出現離他沒幾步遠的前方。他自內心發誓，不論過去已發生的，還是未來可能發生的，絕對都沒有此刻最靠近有如降下神蹟般帶來的震撼。
　　已經好一陣子沒有見面的阿泰爾，就站在他面前。

　　「真巧，在這裡遇到你，你是在這裡禱告的嗎？」他壓制住心裡的驚訝，故作自己只是湊巧地遇上他問。
　　阿泰爾給了他一個點頭，坐上了離神像最靠近的第一排位子，開始雙手十指交扣低頭閉眼，他坐在他旁邊，靜靜凝視阿泰爾祈禱的側面，他在想什麼呢？
　　此刻的情境竟讓他開始回憶之前第一次在教堂跟阿泰爾見面的場景，同樣的寧靜，沒有無名指的左手與右手交扣，低頭靜默禱告，然而這次與之前不一樣的是，他能感覺阿泰爾已經沒有之前目中無人的冰冷感。
　　他就坐在阿泰爾旁邊等了十幾分鐘，直到他祈禱結束，抬起頭與他對視的那對金色眼睛，多了點人性的溫度。
　　「你看起來好像還不錯？」艾吉歐問，而阿泰爾掏出了小筆記本寫些字：『還不錯最近想學畫』
　　「想學畫？這件事情李奧知道嗎？」
　　『等下次見面的時候  我會告訴他』
　　「如果李奧知道他一定會很高興，他以前修過美術，畫畫的事情你可以問他，他畫的畫連我這個外行人都看得出來好極了。」
　　『我知道  我以前有聽他聊過  跟他聊起來很愉快  他的知識很淵博』
　　「真高興你讚美他，身為他最好的朋友我可真替他感到驕傲！」
　　當話題脫離了他們共同認識的李奧，他們對視的四隻眼睛剩下微微的尷尬，習慣了過去冷漠不語的阿泰爾，反而對此刻願意開始跟他溝通的阿泰爾不很適應，但他相信他很快就會習慣這新習慣：「我聽李奧說，你想去醫院復健說話，這是真的嗎？」
　　阿泰爾點頭。
　　「太好了對吧？不過你怎麼突然想要去復健說話？」
　　阿泰爾對這個問題他沒有馬上回應，像在思考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最後在紙上落下這句：『有些事情該  讓它結束了』
　　寫上這句話的阿泰爾表情是往常的淡然，就像是寫上一句再普通不過的日常閒聊，但艾吉歐能夠感受藏在這句話背後的深重心事。
　　他想起了在阿泰爾家裡那扇被鎖起來的門。
　　「你想結束什麼事？」
　　『很多事』
　　「那你願意把這些事情告訴我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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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服記得穿多一點，晚上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艾吉歐電話打給阿泰爾說。
　　約定的時間一到，艾吉歐騎著他杜卡迪紅黑相間重機停在阿泰爾的家門口樓下，兩聲自機車發出的喇叭聲響徹了闃靜無聲的冷夜。他盯著二樓的燈光直至熄滅，沒多久穿著白夾克的阿泰爾揹著背包自建築走了出來。
　　艾吉歐遞給對方一頂安全帽，看著阿泰爾將安全帽戴上去。
　　兩人各一前一後跨上了重機，艾吉歐往後伸抓住了阿泰爾的雙手叫他緊緊環住自己的腰：「抱緊，要出發了。」
　　左手壓著離合器，右手慢慢轉了半圈油門，機車開始緩緩轟轟響起：「走囉！」
　　背部已經很久沒有多一個人壓上的沉重感，上個壓上他背部的人是說要永遠離開義大利的克莉絲汀娜。克莉絲汀娜，停在二十歲的他永遠的初戀。他永遠忘不了那一日最後一次載著克莉絲汀娜時，藏在安全帽裡被淚水沾濕的雙眼看出去的視線有多模糊不清，屬於他年少青春的戀情，就在克莉絲汀娜的一句『全家要移民』下，戛然而止。
　　自克莉絲汀娜離開之後，即使認識了其他的女孩，也從沒讓任何一個人坐上他的重機。在他心目中，克莉絲汀娜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回憶，他萬不想讓那些不過遊玩認識，毫無感情可言的女孩們坐上他的車，直到遇上了阿泰爾。
　　從在他家發生的那些擁抱與『告白』後，阿泰爾在他眼中開始有些不同，對他而言阿泰爾再也不是個冷漠得令人排斥，遙不可及的人，只因他偶然見到阿泰爾最脆弱的一面，強烈地感受到自己與他靈魂某股強烈不可形容的連結。希望成為對方最重要的人，讓對方快樂的心願，就在那一次的觸碰以後，鮮明地浮出心頭。
　　阿泰爾前胸壓靠他背部，在五度不到的寒夜中迎著冷風向前機車的奔馳中，竟讓他感受到從背後傳來的絲毫溫暖，他的右手偷偷加快油門，環住他腹部的手似乎更收緊了些。
　　他騎著機車向佛羅倫斯的東北方向走，叔叔馬力歐的家位在佛羅倫斯東北方的菲耶索萊附近，在青春期跟家人吵架鬧彆扭時，就常往叔叔家躲個幾天，叔叔家也算是自己第二個家了。
　　菲耶索萊是個靠半山腰的地區，再加上叔叔家還有個向外看去視野廣闊的天台，日起觀山群，夜降賞眾星，是他心目中認定佛羅倫斯裡最美麗的景點之一。
　　機車轟轟爬上路，與幾部車子相交而過，拐過幾個彎道，再騎上了通往叔叔家的斜坡，停在家門前，他按了幾聲機車喇叭。兩人下車脫帽後，過沒多久，開了門，走出了披了披肩，穿了一身保暖休閒衣的中年男子，給了艾吉歐一個擁抱：「哈！我親愛的小姪兒，你可來了。」視線轉了角度，看到了站在艾吉歐身後不遠的阿泰爾，「啊哈，你肯定是我這小姪兒常常掛在嘴邊談論的中東人對吧？」
　　阿泰爾向他點頭致意：「他是阿泰爾，敘利亞人。」艾吉歐說。
　　「外頭冷，先進來，我給你們泡熱可可，這自瑞士來的即溶可可真好喝到喝過以後一輩子印象深刻！」
　　兩人進了屋內後，艾吉歐帶著阿泰爾進了二樓本來是客房卻也是他第二個家的房間，艾吉歐毫不客氣地就像待自己家裡一樣往床上一趴，貼上枕頭的臉，聞到微微屬於太陽的氣味，肯定是叔叔知道他要來住，特地趁著今天早上出太陽把被子拿出去曬的。
　　他貪婪地吸了大大一口氣。
　　阿泰爾則是走去房間凸出的小陽台，抬起頭像是出神地望著什麼東西，趴在床上的艾吉歐抬頭注意到站在陽台上的阿泰爾，說：「天上星星一覽無遺對吧？到樓上天臺還能看到冬季大三角的星星，幸好現在天氣好，可以看得很清楚。」
　　正說完，馬利歐就端著兩個馬克杯走進房間：「小傢伙們，熱可可泡好了。」
　　馬利歐把手中杯子個別遞給了他們：「既然你難得帶他過來，就表示你們有一整個晚上的話題可以聊，那我就不打擾了，你們好好聊吧。」說完離開時順便關上了門。
　　站在陽台的阿泰爾轉身對艾吉歐使了一個他聽不明白的眼神，坐在床邊的艾吉歐才被泡得灼人的熱可可燙了舌，連忙哈氣：「雖然很好喝，但也真夠燙的......」
　　他注意到阿泰爾眼神使來的疑惑，說：「老實說，我把所有我遇到的悲傷跟心事，都放在這裡了，若如果不是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我不會帶過來。」
　　「至於叔叔剛剛說到的聊天什麼的，肯定是看我以前只要帶人來都會聊很久才會這麼說，我知道你不是那種會聊天的人，別勉強。」
　　阿泰爾像意會了一樣，視線轉上了杯面，雙手捧著杯子慢慢喝著燙口的可可。
　　喝完可可的艾吉歐將空杯子放在書桌上，走到陽台，雙手覆欄杆上，抬頭望著星空，說：「阿泰爾，你有一顆星星的名字。」
　　沒多久，阿泰爾走到他旁邊，手上多了可以拿來寫字的手機。
　　『阿泰爾星  天鷹座主星  夏季大三角其中一顆星  離太陽系16.7光年  質量為太陽1.7倍  直徑為太陽1.8倍  亮度為太陽1.6倍  在東方文化這顆星似乎與愛情有關*1』
　　「你人型百科？」
　　『我只是剛好知道』
　　「哈，你真有趣，兄弟。」艾吉歐忍不住為阿泰爾獨特的幽默感笑了。
　　只見阿泰爾埋頭在手機上寫些什麼，在完成之後艾吉歐看，艾吉歐看到手機螢幕上換了新的一頁，將幾個黃點連上黑線，再畫出外輪廓把天鷹座的形狀畫出來。
　　阿泰爾各在老鷹的頭、翅膀、身體上用另一種顏色寫上不同的名字。
　　『阿巴斯』『馬利克』『卡達爾』
　　然後給這些名字打了叉。

　　『這是一隻沒有頭  斷了雙翅  失去身體  只剩下心臟寂寥地跳動的老鷹』

　　阿泰爾在老鷹的下面寫上這句話，看得艾吉歐胸口有些難受地揪緊，彷彿阿泰爾經歷過的痛苦從這句話中強而有力地直撲而來：「他們對你來說很重要吧？」
　　阿泰爾換了新的一頁寫：『算從小認識的朋友  也只有他們願意跟我相處這麼久  我知道我的個性不太好  才特別感謝他們願意當我的朋友』
　　『然而他們都因為各種不同的原因  死了』
　　艾吉歐忍不住倒抽一口氣，他一時無話，是因為知道所有的安慰在這句話前輕如鴻毛。
　　『一個被我殺的  一個自殺的  一個被流彈炸死的』
　　『在戰場上  多一具屍體  跟失蹤少一個人沒多大差別  炸死的卡達爾  做哥哥的馬利克從沒機會替他收屍  只因為貿然去找也只是多一條槍下亡魂』
　　『阿巴斯  本來是伊斯蘭的堅定信仰者  但最後為了要我們加入伊斯蘭極端組織  拿著步槍對準我們  從者饒命  不從者死  我認為他瘋了  也為了保護已經非常虛弱的馬利克  我槍殺他  子彈就從他的腦袋射穿  還記得當初開槍的手  不停顫抖』
　　『馬利克  一個把所有不屬於他的過錯都往自己身上攬的蠢蛋  最後他被自己想像出來的罪惡感跟惡夢害死  他一直認為弟弟的死是他的錯  即使到死也從未改變想法』
　　『我想著  如果我沒辦法救死去人的性命  至少唯一存活的馬利克的生命我一定要救下來  我願意用盡所有辦法  只希望他能活下來  直到那一天我才明白  我只救得了馬利克那副肉體  他的心他的靈魂早已經死在馬西亞夫的家鄉......』
　　阿泰爾寫完這句話後，他動筆的手在手機螢幕上沉默了一世紀，彷彿時間在他身上凝滯不前。他不知道阿泰爾此刻是否被腦海中的記憶帶回過往的歲月與傷痕，遇見過去的自己。
　　他見沒有動作許久的阿泰爾在手機螢幕上寫了字：『抱歉  說不出什麼有趣的話題  盡是些讓人不愉快的往事』
　　「不，不，既然你願意跟我說這些，代表你挺信任我的，老實說，我很高興。」
　　艾吉歐給了他一個微笑：「房間裡面有台天文望遠鏡，要不要趁這個機會讓我帶上天台組裝一下？」

　　艾吉歐提著兩一大一小的鋁箱手臂用身體夾著腳架帶著阿泰爾上去天台，他注意到阿泰爾倒抽一口氣的聲音，就知道他肯定會因為眼前這片多得彷彿隨時垮下來的星星狠狠驚艷一把。
　　「漂亮得很不現實對吧？我記得我小時候第一次來的時候，我也是看得呆住了啊，我還以為來到什麼奇幻的星星王國。在佛羅倫斯的家光害比較嚴重，沒辦法看到這麼多星星。」
　　「雖然開手電筒很煞風景，但為了裝望遠鏡沒辦法，兄弟，幫我一把吧？」
　　阿泰爾開了手電筒的燈，燈光照著艾吉歐將腳架放置好之後，接續先打開小鋁箱，拿裡面的赤道儀安裝，再打開另一個鋁箱小心翼翼地拿出望遠鏡，對準赤道儀的卡榫嵌入鎖緊，再用筒箍固定單筒望遠鏡，艾吉歐稍微搖動鏡筒確認完全固定住後開始對著望遠鏡跟赤道儀做細部調整。
　　他使重垂跟鏡筒保持力矩平衡，調整赤道儀上的極軸望遠鏡對準北極星，確認對準之後，先用主望遠鏡筒往天空抓一處大略，再用尋星鏡調整與望遠鏡筒平行，先觀察尋星鏡，旋鈕調整縮小星星範圍，最後再觀察主鏡筒旋轉調焦鈕抓細部焦距。
　　艾吉歐小聲地哼起歌，對著天文望遠鏡，這裡旋鈕轉轉，那裡鏡筒移動，再觀察目鏡：「瞧瞧我看到了什麼？一對星星靠得真近！一個偏紅，一個偏白。」
　　艾吉歐像阿泰爾招手來看，阿泰爾關掉手上的燈，學著艾吉歐將眼睛對準了目鏡，一樣觀察到鏡頭裡面呈現的兩顆星，藉微弱星光，見到阿泰爾點點頭。
　　「我以前觀察的時候都沒看到這一對星星，這兩顆星肯定是要紀念我們的相遇出現，我把發現這兩顆星的榮耀與你共享，一顆是你，一顆是我。」
　　「據說若找到一顆未被發現的星星，好像是小行星？可以申請那顆星星登記自己的名字，如果真有一顆自己名字的星星，那一定很酷！」
　　艾吉歐將頭高高抬起說：「真是奇怪啊，明明看了這一整片天空的星星那些該死的煩惱並不會變消失，但就有一種可以把煩惱變得好像沒那麼重要的魔力。」
　　「我曾經帶李奧來過這裡，李奧看著這片星空曾說，一條在這世上存活或死去的生命就像天上星星，有些還正發光，有些已黯淡，但都是點綴天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認為世上的每條生命，不分敵人朋友好壞都很重要。我覺得他想法過於浪漫濫情了，但不壞，願意為人著想關心就是李奧的優點。」
　　「我順著他的話，想到了你，阿泰爾，你是支撐天鷹座那顆最亮的星，像帶著所有已逝者黯淡的星光走來，在夏季夜空中綻放。你剛剛在手機上寫的那些名字，他們不只對你來說很重要，說不定你對他們來說也很重要，他們的殞落說不定是為了襯托你這顆最明亮的星，要你繼續好好發光發亮地活著。」
　　『你可真自以為是？』
　　阿泰爾從外套口袋抽出了手機寫上這句話。
　　「我的確不認識他們，但如果我與你有相同跟他們一樣深刻的感情，我也一定希望你好好活著。」
　　現在不過個位數的氣溫，冷得讓艾吉歐不斷搓手，往手上哈氣：「若愛是一種看得到的物質，我願意付出給你，若信任是寒冷冬季時能夠披在對方身上保暖的披肩，我願意縫製一件送你。你可以什麼都不要給我，只希望你別辜負李奧對你的期待，別給他失望，因為他真的很在乎你。他珍視所有跟他相處過的人，不論曾經或現在。所以不只我，他肯定也是期望你能夠好好活著的人。」
　　「李奧告訴我，星空教導我，再怎麼壞的事情總會過去，未來總有一些無法確定的驚喜。我相信你的未來也是，因為你遇見我了，只要你願意信任我，我會慢慢帶你領略義大利是個多麼美好的地方，我有當你地陪的自信。」
　　『你的口氣真自大妄為  但  不討厭』
　　「感謝我的自大沒被你討厭。」艾吉歐揶揄說。
　　「對了，你不覺得在這麼美的情境下，適合做什麼事嗎？」
　　『？』
　　艾吉歐給了他一個突襲般的擁抱：「哈哈！嚇到了沒？」
　　他以為阿泰爾會厭惡的推開，結果卻一反所想地沒有掙扎，於是他大膽地摟得更緊：「你要好好的活著，就像天上那顆阿泰爾星一樣發光發亮地活著！」
　　暗夜中他看不見阿泰爾有什麼反應，只聽見耳畔一聲細細綿長的嘆息後，感覺背上被雙手環住的觸感。
　　在星空填滿的冷夜，令人發顫寒意從未散去，然而此刻的他卻覺得，暖極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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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使用維基百科裡的資料：河鼓二

七夕寫這個挺應景的，只可惜時間過去了_(:3」ㄥ)_